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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茨】铁与血之歌 · IX <L'aube>

黑暗料理界大厨狗x人鱼茨       

现代paro       
随机掉落产物,只是觉得好像很有趣就写了。                          
「沈迷腦洞,無心填坑」

 

—— Menu ——

序章
I
II

III

IV

V

VI

VII

VIII

—— The Song of Blood and Iron · <L'aube> ——

 

大天狗在床上睁开眼睛,就知道一切都已经不一样了。

白色的头发磨蹭在他的颈窝里,朱红的角抵着他的皮肤,不闻声色的暗流涌动已然变成了光天化日的罪恶——他却感觉前所未有地好。

 

正这么想着,床头的手机便没完没了地震了起来。

啊,阎魔。

大天狗别过身去拿手机,小心翼翼地不想惊扰到怀里还在安睡的人。手机刚拿到眼前就被他切断了通话。

 

「大早上的,知不知道有人还在睡觉?」

他小心地将手机换了手,用空出来的臂膀拢着茨木的肩。

 

「你原来一向八点醒」

 

大天狗懒得跟她解释,打开前置摄像头拍了张照给她。

对面的"对方正在输入信息……"反反复复地跳了好久,久到让大天狗不由自主地嘴角上翘。 

 

「妾身该什么时候来帮你收尸」

「你的葬礼有什么特殊要求吗」 

 

「不是说好投海殉情的么?」

 

「看来你渎神渎得特爽」

 

他看着阎魔发来的消息笑了笑,不自觉地把臂膀拢得更紧了些。

 

「师姐明察。」

 

看着发出去的消息由"送达"变成"已阅",大天狗不禁笑得更开心了。

 

"…唔……"

怀中的人突然醒了,一声哼咛,睫毛微颤就露出了藏匿其下的流光溢彩的珍宝。

"……早上好。"

 

终于有一天,不是他先说这句话。

 

"不早了,都快九点半了。"

他说着便放开了茨木,把手机放回了柜子上。

"再晚就只能吃午饭了。"

他回头,下颚却出乎意料地戳上了茨木的朱角。

 

"……可以吗?"

白发的人凑近了他的脖子,红唇渴血,却只是抬眼,试探地望着他。

大天狗闭上眼,微不可查地叹了口气,下一秒便感受到了一阵熟悉的刺痛。

他忽地想起了那个睡在料理台上的狼狈的夜晚,那时的情形远没现在这样复杂。上一次茨木这样靠近他脖子的时候被他一巴掌抽开了,他有些后悔,毕竟要是他不阻止对方,当场毙命也不是不可能,那便没有之后的一错再错了。

正当他想起没吃早饭容易低血糖的时候,脖颈上唇的触感消失了。依旧照例,人鱼舔了舔伤口才放开了他。

 

"没上次的甜。"

大天狗的首席试菜师作出了这样客观的评价。不得不承认,人鱼在味觉上的灵敏超出人类百倍。昨天下午他们用肉欲互换答卷之后,茨木给了他这样的评价——

"有点苦,有点腥,咽下去以后有点甜。"

 

他好像用一种奇异的背德感跨出了那"还差一点"的最后一步,这一步之于茨木来说就是他的全部了。 

 

"再不起来我就要饿死了……"

大天狗终于完成了人床分离。

他在洗漱的时候脑子还是晕的,想来低血糖什么的确实是有的事。他撑着洗漱台,在恒温的房子里只感觉到了冷。

 

待他走出卧室的时候,茨木正站在二楼的走廊。大天狗走了过去,发现他盯着的那间房间正是他的书房。

 

"我可以进去看看吗?"

 

大天狗转过头,却没能从他的脸上看出任何东西。 

 

"……怎么突然想到要看了?"

 

"上次只走了一楼,没上来看过。而且……"

"这里有你的味道……可是门关着。"

 

大天狗看着茨木,对方感受到他的视线之后也回过了头。他顿了数秒,终究还是上前,为茨木打开了门。

 

大天狗的书房很大,也很高,四面高墙鳞次栉比地放满了书,围出了四四方方的房间。房间中央的地上铺着圆形的地毯,繁复的花纹一圈圈一层层地向外绽开——以那唯一的一张桌子为中心。

与外面极为简洁素白的装潢不同,一切在这里都是反相——实木的书架与颜色相同的地板相接,同样颜色的高梯直通天际。这样一个广大的空间,却只靠书桌上的一盏台灯点亮所有铺天盖地的黑暗。

大天狗阖上了门,看着那个白色的背影缓慢地步入他的世界。

他觉得他在开门前就已经想清楚了,可直到他看到那孤零零的桌上还插着那把刀,他才知道自己还远没有准备好。

——可是为时已晚。

他所能做得只是跟上茨木,走到他身边,帮他拉开桌上的灯。

 

"你怎么把刀钉在桌上?"

茨木笑着问他。

 

"写完以后有点生气。"

 

"生气?"

茨木仔细想了想,自己好像的确还未曾见过大天狗有大发雷霆过,只是他能确定刀尖没入桌面不是"有点"应该呈现的样子。

 

鹅黄色的羊皮纸上用斯宾塞体写着他看不懂的文字,阎魔送他的刀直直地将那张纸钉在了书桌的正中央——那张写着如何将他碎尸万段变成佳肴的纸——当然茨木并不知道这些。

 

"上面写了什么?"

白发的人站到了那高背的扶手椅边,凑近看了看,又直起身问站在椅子另一边的大天狗。

 

"一首诗。"

 

"说说看?"

 

"我读给你听你也听不懂。"

 

"我就是想听你读啊。"

他们互相对视了一眼,又不约而同地低下头。



 

 

How do I love thee? Let me count the ways. 
I love thee to the depth and breadth and height
My soul can reach, when feeling out of sight
For the ends of Being and ideal Grace.

 

I love thee to the level of every day's
Most quiet need, by sun and candlelight. 
I love thee freely, as men strive for Right; 
I love thee purely, as they turn from Praise.

 

I love with a passion put to use
In my old griefs, and with my childhood's faith. 
I love thee with a love I seemed to lose
With my lost saints, -- I love thee with the breath,

 

Smiles, tears, of all my life! -- and, if God choose, 
I shall but love thee better after death.

(勃朗宁夫人的十四行诗第43首)

(翻译及介绍详参见文后)

 


大天狗盯着那张纸,念完了,又面无表情地沉默了一会儿。他以为茨木会从文字与朗读的长短不一中看出百般破绽——可他似乎没有。

他直起身看向茨木,茨木也恰好抬头看着他。

 

"你不喜欢?"

 

"嗯。"

 

"……可是感觉很美。"

他一时语塞,只是无动于衷地看着茨木半弯着腰,凝视着那张与他所述内容相去甚远的菜单,如死者阅读自己的讣告。 

他不想告诉茨木真相,也是怕他自己不敢。

 

"是和他们有关吗?"

大天狗回神,正看见茨木拿起了台灯边的相框。照片中的他还是年幼的样子,站在父母身前,略微泛黄的照片大半覆盖着铁锈色的血迹。

 

"是——"

"……也不全是。"

 

茨木回过头看着他,便没有再移开视线。

"那便是也和我有关了。"

他放下了相框,如此说道。

 

大天狗不得不为茨木惊人的直觉所惊叹。

那直觉太过敏锐,以至于当一切都暴露在他的眼皮底下后,他的每一句话都能似刀一般锐利。

 

"其实有的时候想想……"

"如果能死在你手里,也不算太坏。"

 

"你一定要把爱我这件事说得那么难吗。"

茨木顿了顿,只是以一个笑作答,把那把钉在桌上的刀用力拔了下来,绕过了椅子,交到了大天狗的手上。

 

"从来没有哪条人鱼能活着告诉他的同类爱情到底是什么样子,那是你们人类自己定义出来并奉为奢侈品的东西。"

"我也是现在才明白代价有多重。"

 

大天狗看着茨木,对方也看着他,只是笑着,琥珀石般的眼睛中看不出悲伤,也看不出任何其它情绪。

他还记得人鱼望向大海那头天际线时候的样子,水天一色映在他的眼中就成为了希冀的整个世界,却在他转身回去的时候被尽数抛弃。

 

"……你不能指望我点一盏灯就能照亮之后每一个寂寥的长夜。"

 

"可你已经用一盏灯照亮整间屋子的黑暗了。"

"……那就不要为我再把它吹灭了。"

 

他在大天狗的唇上轻轻一碰,便径自往外走去。白色的长发拂过大天狗的耳边,徒留他一人握着那柄刀,站在原地。

 

大天狗也没说什么,也不能说什么。

这算是茨木对他最后的告白,也是他最直白的告解,一切都早已不是什么能争辩的东西。

从罗密欧与茱莉亚,到帕里斯和海伦——当爱情与死亡连在一起,好像什么都可以被当事人说得轻描淡写。

 

 

「我需要你帮我去找几样东西。」

 

阎魔半天没有回复。

 

「还有十五天」

 

「我知道。」

 

信息跳成"已阅"后,对面又沉默了好久。

 

「要什么?」

 

 

 

 

—— Tbc ——

 

 

 

勃朗宁夫人Sonnet 43

 

我是怎样爱你,让我逐一细算。

我爱你,穷尽灵魂所能探求的深度、广度与高度,

我爱你,就像每日渴求着日光与烛焰

就像男子们为权益的争斗

我真挚地爱着你,像他们在赞歌前低头

我爱你,以我的初心,也以满腔热情

我爱你,抵得上那追随着消失的圣人而消逝的爱慕

我爱你,以我终生的呼吸、微笑和泪珠

——如果这就是上帝的旨意,

那这份爱至死不休。

 


(Lady M自己翻的,有些地方实在不知道怎么才能押上那个调调就直接模模糊糊过去了)

 

勃朗宁夫人是维多利亚时代最受尊敬的诗人之一,年轻的时候因为骑马摔伤了从此下肢瘫痪长达24年。

在她39岁那年,她结识了小她6岁的诗人罗伯特勃朗宁,然后两个人迅速坠入爱河,她充满哀怨与不幸的人生从此光辉了起来,爱情使得她谱写了《葡语十四行诗集》和《奥罗拉·莉》这样流芳百世的作品,最后甚至在诗坛的地位超过了她的丈夫。

 

 

→_→我不知道我写成了这样够不够明确。

反正最近几章大家内心戏都挺重的,我觉得我已经尽我所能让你们看得懂了,下一章就是大决战了。

 

感谢大家一路陪我和他们走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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