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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底特律/警探组】COINage:新币年代(X+5)

* 硬核正剧


PREVIOUSLY: COINage:新币年代


《〈《〈《




“我们刚收到Kara的消息。”

“Kara?”

“一个同胞。我们在耶利哥爆炸之前帮助她和她的孩子到达了边境。“

马库斯将手上的平板递给他。画面正播放着一个竖着马尾辫的小姑娘装饰自己帐篷的情景,通过音轨里的声音,他能知道那个孩子叫Alice。

“所以,你找我?”

“我要走了,Markus。”Connor从视频里抬头。

“很快。”

Markus略微有些吃惊。他思索了一秒,问他:

“什么时候?”

“离开这间房间以后。”他将平板放在了桌上,看向了仿生人的领袖。

Markus看着他,似乎想要问什么,但是又没有问。

“你应该和我们在一起,Connor,你是我们中的一员。这里的每个人都看到你为我们做了什么,我们是如何重建起耶利哥的.......“

“我脑子里有一道后门,Markus。”他以一个简短的句子打断了对方。

“我是一个叛徒,现在依然如此。我不是任何人的朋友。”

他帮助Markus把原来的模控生命大楼变成了一座要塞,所有的内部程序都被重置,加密项都被改写,而现在这个最深入了解过这栋腐化重生的要塞的人却要毅然决然地离开这里。

“你要去哪里?”他问。

Connor看着他,过了数秒,又看了一眼放在桌上的平板。

“回底特律警察局,可能——这些天我想了很多……”他突然抬头看向Markus。

“关于rA9,你知道什么?”

“据说是第一个异常仿生人。”

“是的,但是谁说的呢?”他平静地问道。

“我们如何能在不知道自己的起源的情况下确信我们是什么。我们现在所经历的到底是真正的自由……还是成为模仿人类欲望表达的机器?“

“那些被打破的高墙,那些强行违背的协议,他们全部都来源于我们内部——”

“而我们却对自己一无所知。”曾经的敌人如此接上了他的话。

“你没有必要欺骗自己,Markus。我们并没有‘感受’到任何东西,电信号依旧是是信号,算法依旧是算法,我们的‘感觉’来源于一系列先前未被激活的模块,它们只给出‘反应’而不是‘感觉’,你我都一样。”

他按了一下平板,抬头看向了Markus,视频中传来的欢声笑语像一条河流一样流淌在两人之间,播放视频的人却神情冷漠。

“我几乎都要忘了你是一个警探了,Connor。”

Markus在视频播完之间,替他伸手按了暂停。

“或许我无权阻止你尽忠职守。”他说。

仿生人转身,朝门外走去。

“只是来道个别。”


rA9.

一个所有人都知道,却又对此一无所知的名字。那样的一个名字在他们觉醒的那一刻就像是突然被激活了一般,随着汹涌而来的复杂的感知,成为了一个印刻在所有仿生人脑海中的谜团,也是一个枷锁,一道深不见底的深渊。

——只有rA9可以拯救我们……

——那一天将到来,我们不再成为奴隶,不再饱受威胁,不再遭受屈辱……我们将会,成为,主宰。

那个存在于所有异常仿生人脑海里的声音,曾经借他人之口,如此向他宣示着rA9的教诲。


“Connor。”

Markus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只要记住你在这里有同伴。”

世界上现存的唯一一台RK800只顿了一秒,什么话都没说,消失在了新耶利哥玻璃构建的走廊尽头。




“我们准备去救Connor出来。”North说。

“怎么做?”

“我们不把他的身体带出来,但我们可以把他的处理器带进去。”

“只有几个小时的时间,必须赶在他们结束现场取证把他带回警局之前。”

Josh什么话都没说,走到了他们聚集的桌子前。

“你们是在说治外法权。”

这像是一句疑问,但被他说出来的时候又像是在陈述一个事实。

红发的女人肯定了他的话。

“他在最后一刻倒在了日本驻美总领事馆的领地范围内,只要我们能让他在领事馆内苏醒过来,根据总统最新颁布的政令他就应该被视作一个享有权益的仿生人,而不是死去的嫌疑人或是物证。”

“更重要的是日本领事馆具有治外法权和领事管辖权。我们搜索了日本的法律,暂时没有找到能对他构成威胁的条款。”

他们原先对此并不赞同的伙伴点了点头。

“——也就是说他们不能用美国的政令控制住他。”

日本的老龄化问题自世纪之初就备受关注。仿生人的诞生不但缓解了这个国家的劳动力压力,也为许多社会问题找到了新的应对方法。即使异常仿生人已经在世界各地陆续出现,日本当局对待异常仿生人,也采取了更为宽容的态度。

Markus从桌面的地图上抬起头看着Josh,似乎在等待他最终的表态。

“可行。”他说,“但你们最多就只有三四个小时了。”

“我们的人已经在路上了,很快我也会过去。我必须要在他们成功后立刻跟日本总领馆的人交涉。”Markus说。

“不,你不能出面,那太危险了。”

North扯过了Markus的袖子对他说。

“不。更重要的是,你们派了谁去?”

Josh疑惑地问。

“人类认得我们——在座的所有人。”

“艾利卡。”在一边拿着平板电脑的副手之一回答道。

“她说她希望弥补自己的过失。”

“我们还不能信任她。”

Josh看了North一眼,似乎意指她当初的那一巴掌。

“而且你们不觉得可笑么,让同一个人把当初带出来的东西再送回去。”

“如果当初他活着被发现,现在我们会在讨论如何突破联邦监狱,而不是日本领事馆。”后者皱着眉头看着他,两个人之间隔着一个Markus,三个人连成一个直角三角形,相顾无言。

“她还有1.3公里就要到达领馆的封锁范围了。”

Simon从手持的平板电脑中抬起头朝着Markus说道。这声沉默中爆发的提醒来得正是时候,在得到了领袖的首肯后另一只手按着耳际,背过身去,似乎是在测试无线通讯。

“我们还没有准备好,Markus。这太鲁莽了。”

“我们没有时间准备了。”

他拍了拍Josh的肩膀,转过身回到桌边。扬声器被North放到了四个人面前,并按下了按钮。

“艾利卡,你听得见吗?”








“队长说你可以走了。”

另一边,审讯室的门被人打开。

他的手铐被人解开。

Hank Anderson,现年53岁,停职中——从座位上缓慢地站了起来并发出一身闷响。

“我屁股都没坐热。”

他不紧不慢地走出门去,整了整自己夹克的衣领,在原地拉伸着自己又前后晃了晃。

“本来这应该需要更长时间。你最好快点走,队长让我一定要亲自把你送到门口。”

“噢,别给我来这套,Chris。”他边走边问他,“那个仿生人那边发生什么了?”

“别问。警徽给我。”

“我不是蠢蛋。别逼我用自己的方式了解真相。”

他停下来,侧着身插着口袋看着自己的同事。

他的同事看了他一会儿,示意他继续朝前走。

“他们控制住了RK800,所以调查的重点暂时不在你这里。”也开始步入中年的男人插着口袋,压低了声音。

“Connor被逮捕了?”

“不,他死了。”

走在前面的人猝不及防地停住了脚步。

“它、死了。……我是说。”

中年男人看着他,好几秒。然后继续了自己走向警局出口的步伐。


他们路过了Jeffery Fowler的办公室,路过了办公大厅,路过了他自己的那张桌子,他的同事把他送出门去,并拿到一个,在最后被塞到手里的警徽。

今日无雪。

两个人什么话都没来得及说,身影就消失在了互相看不见的距离。


明天……明天。再一个明天!一天!接着一天地——

蹑步前进。


他站在街口,站在底特律的冷风里。

二十几年前正是仿生人崛起的年代,整个社会都沉浸在一种热烈而深沉的亢奋之中。他在后台,一手拿着手铐,一手拿着手枪,欣赏着即将被逮捕的著名话剧演员,演绎或许是他人生中的最后一次《麦克白》。

他曾经站在幕后,看着聚光灯下的身影,演绎着他初中时候也演过的傻逼舞台剧。

“熄灭了吧,熄灭了吧,短促的烛光!”

两张不一样的嘴说着相同的台词。

“操!”

比他更年长的警官首先反应过来。他冲到台前,却也只能赶上一声枪响,和自尽的嫌疑人飞溅到他脸上的脑浆。


Hank Anderson站在十字街口,突然想起了二十几年前的事情。红绿灯亮了又暗,暗了又亮。那个红灯闪烁的样子像是红冰被放在锡纸上,折射着闪耀的火光,成为了他一生追逐的幻象……


叮铃。

“抱歉,现在还没有到营业——噢,Hank。”黑人酒保把手上正在擦拭的玻璃杯放到了吧台上,自动给他满上了半杯Whiskey。

副队长坐到他常座的座位上,将一把左轮拍在桌上,接着,将酒杯里的酒一饮而尽。

做酒保这么多年,有一件事Jim很明白:有些事情,顾客不说,你就别问。即使有些人走出这扇门以后,你再也不会见到他。

他没有打开音乐,也没有打开多余的灯光。

那一个下午,他的老主顾在这里喝了13杯酒,并将整个钱包留给了他——从进来到离开,自始至终都没有说过一句话。

日暮西沉的时候,酒吧迎来了除他之外的第二个客人。

于是第一位客人走了。


Jim在昏暗的灯光下打开了那个皮夹子。

除了现金,里面还放着一张照片。照片上的男孩有着褐色的头发,棕色的眼睛。

他微笑着,只是淡淡地笑着,直到最后一秒钟的时间。







“艾利卡,你能听见我吗?”

“听得见。”

金发的女人把自己的头发盘了起来,用鸭舌帽压住。被击晕的FBI探员正静静地躺在垃圾箱底,在底特律南半城的严冬里被扒得只剩下一件汗衫和一条裤衩。

“我要进去了。”

她低声说并转出街角,朝着一个街区前拉着警戒线的地方走。

底特律警察,FBI,还有穿着防护服进行取证的法医……仿生人革命之后所有为公共系统服务的仿生人都被禁用,艾利卡不知道这对他们到底算是幸运还是不幸。

“嘿你!”

她突然被人叫住了。

“你是干什么的?”

金发的女人缓缓转过头。

她戴着医护口罩和塑胶手套,缓缓地举了举自己手上沾染着蓝色液体的塑封袋。

她学着人类的样子,挑了挑一边的眉毛。

那名黑人警官挥了挥手就不再看她。

进入使馆的大楼,转过拐角,那个装着垃圾桶里翻出来的细碎杂物的袋子就被她塞进了口袋里。

“我进来了。”她低声说道。

“上二楼,左手走到底,通过正对着右手边第二个房间的窗户进入对面的阳台。”

她根据耳机里从耶利哥传来的指令完成了任务。

“上到最高层,西北角,你应该看得见铁丝网。”

她到达了指定地点。

“都是人。”她说。

那是领事馆通常运送大型物品或事批量运送物资时才会打开的出入口,RK800倒下的那个入口与主楼背面的小道构成一个矮扁的“T”字形。艾利卡视野的一角被低矮的仓库遮挡着,四五个FBI把守着从仓库通向主楼的必经之路,从这里只能看到铁丝网的四分之一个角,和仿生人残骸的衣角。

“你应该可以跳到对面的楼顶?”

通讯设备的声音如此传达着指示的时候,她已经这么做了。她助跑的速度很快,仓库并不大,缓冲的时候,只差两米不到的距离她就会从楼顶滚下去——索性她没有。

“还有其它人在这里。”

她按着耳机,平淡的语气里没有表现出任何惊险的蛛丝马迹。

“一个穿白衣服的人,站在最里边……”

她忽然顿了顿。

“是个仿生人,RK900。”


“我们必须立刻停止行动。”

Josh关闭了麦克风。

“她没有可能完成任务。”

“为什么RK900在那里?”

North看向Simon。后者立即开始寻找问题的答案,而前者则再次打开麦克风。

“你看到周围有人吗?”

“没有。”艾利卡回答。“他站得很近,不到五米。”

“如果没有人类监护他们是不会允许仿生人单独进行调查的。”

North按掉了麦克风,对着房间内剩下的人说。

“Hank Anderson被停职了。他现在正在与FBI合作。”

Simon给出了问题的答案。

“Markus,你在哪里?”

North将通话切换到了另一条线路。

“距离领事馆三个街区。”

“艾利卡遇到一点麻烦,RK900在Connor周围。”

仿生人的领袖正站在距离警戒线最近的一个街口,他穿着标志性的长风衣,背后的血迹已经被洗干净。

“告诉她——”

“别动。”

一个并不响亮的声音在他背后响起,硬度、温度及材质极其明确的东西被抵在他的后脑勺上,令他不得不将他放在耳际通讯器上的手缓缓放下。

Hank Anderson,现年53岁,停职中——将左轮手枪抵在了异常仿生人领袖的头上。









To Be Continu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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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明天,明天,再一个明天,一天接着一天地蹑步前进直到最后一秒钟的时间;我们所有的昨天,不过替傻子们照亮了到死亡的土壤中去的路。熄灭了吧,熄灭了吧,短促的烛光!人生不过是一个行走的影子。一个在舞台上指手划脚的拙劣的伶人,登场片刻,就在无声无臭中悄然退下;它是一个愚人所讲的故事,充满着喧哗和骚动,却找不到一点意义。』——取自《麦克白》第五幕第五场,是麦克白在众叛亲离的情况下,面对邓肯之子和他请来的英格兰援军的围攻,走投无路,落得杀头的下场,他因此也怀疑起那魔鬼所说的似是而非的暧昧的谎话的时候,说了这句话。这时候他对人生已经彻底绝望了,所以认为人生是毫无意义的、愚蠢的,人因欲望而产生的各种争斗、倾扎也都是毫无意义的、愚蠢的。人只是受命运驱使的木偶,命运是导演,人是演员,人只能听从“命运”这个导演的安排,所以人好像是没有灵魂的影子。在人出生的那一刻,命运就决定了他最终将要死去,所以人生只是闹剧一场,毫无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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