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狼子野心
Cp酒茨
50粉点梗产物
极短一发完。
意识流向。非典型性产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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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自 @黑夜下的绿叶 提的关于茨木初成鬼子时“自然境界”的意识流。
——正文如下——
酒吞带回那个鬼子，是在深秋的傍晚。
彼时星熊还不知道他带了人回来，只听小鬼咋咋呼呼地喊着“大当家回来了”，遂向外边瞥了一眼，见他手上提着什么血肉模糊的东西，便以为不过是带了吃剩下的人肉回来。出门迎时却被酒吞将那物什扔了满怀，那时他才惊觉迎面丢来的竟是一个活着的孩子。
“好好养着。”
那鬼子业已堕妖，头上生出犄角，鲜红若血，右枝似被蛮力掰断，血流潺潺。他唤来一众草妖便早早地将那玩意儿除了手，临脱手时依稀看到污泥浸染的乱发中那一双决眦的黑翳金瞳，恶狠狠地瞪着他，如狼似虎。
“那鬼子妖力醇厚，蛟龙得云雨，怕是终非池中之物。”
数年前，大江山尊位易主，不日新王便下山游历，一切事物仍交由星熊打理，于是众人皆知这新王乃是放浪形骸随心所欲之人，只有星熊看得清明，酒吞童子走之前早已将山中蛰伏的隐患一一剪除，纵是他有天大的本事也翻不起浪来。妖魔鬼怪之间的关系本就纯粹，一切靠力量说话，凭力量维系，所以少有妖怪工于心计，更不似酒吞童子这般心思缜密且手腕狠辣。
如今他游历归来，竟带了一新入鬼道的童子，想必那童子既非凡物，酒吞也没打算让他在大江山尸位素餐。只是，妖魔本由心生，那童子既已堕妖定是有非凡的执念，且他尚未开智便已妖力如此，若是有何闪失，利刃反目便可成为大江山的祸患。
“他生为鬼子，你所担心的可被免去大半。”
酒吞与星熊皆是由人堕化而成。爱也好，恨也好，一往情深也好——人与妖魔间跨不过的终究是那生死大限。
然而之于这个被捡回的鬼子，于他而言最次的便是人情世故。
酒吞初见他时，鬼子正在林间进食。小却尖锐的利爪毫不犹豫地扎入地上已经冰冷的肉体，迫不及待地用鲜血与肉填满他不断扩大的欲望，直到他意识到了陌生人的靠近，抬起头，舔着血，蓬乱污浊的头发下金色的瞳于暗中闪着青光，如一匹野狼一般意犹未尽。
他敛去妖气又向前进了几步，狼子便毫不犹豫地朝他扑了过来，小小年纪也未曾想这一扑竟会以折去一支角为代价。
“养狼当犬看家难啊——”
星熊叹着气，回身迈出了殿。
数日后，酒吞再见那鬼子时星熊已将他打点得有了点人样，却还是不怎的会说话。黑翳金瞳，洗净血污穿戴整齐后——竟是白发。
酒吞说既是从茨木县捡来的，便赐茨木为名吧。
于是从此，大江山便多了一个“茨木童子”。
“既得新名，便要有所庆贺。”
“……庆……贺？”
“随我下山罢。”
酒吞只是这么说着，便自顾自地背着酒葫芦，不紧不慢地往山下走，新得名的鬼子便一路小跑跟在他身后。
行至山中，他忽地在一悬崖边止步，竟自顾自地坐下品酒。断角的茨木茫然地看着他，有样学样地也靠着他的葫芦坐了下来。
酒吞没有说话，茨木也没有发声，直到前者忽地将酒盏捧到了后者的面前。
茨木看着酒盏，又看了看酒吞，后者却只顾坐看云起。
于是断角的小鬼小心翼翼地凑上头，忍不住不时地瞥着酒吞，嗅了嗅——那是极为刺鼻的气味，隐隐还带着一股腥气，霸道地将他逼退。
“喝——”
酒吞瞥了他一眼，眉头微凝，不耐烦的样子，似是没有看见那金色的眸子中是不加掩饰的抗拒。
或许是鲜红的朱角被掰断时的惨痛还历历在目，虽是迟疑，断角的鬼子也伸出了舌头，小心翼翼地用舌尖舔舐着酒盏中的液体。
只是未触几回，却已被辣到眼眶一片湿润。
“啧。”
酒吞撤回了酒碗搁在地上，手指没入酒面。
“张嘴。”
小鬼瞪着他，又低头看了眼他伸过来的手指，那是满满的不信任和如狼一般的警惕。
未曾想下一秒便被钳住了下巴，嘴中被猛地塞进了一根异物，他舔了舔，尝起来却出人意料地有一丝侵略性的甘甜。
——酒吞童子的耐心向来极其容易告罄。
“不许咬。”
很快，日暮西沉，就这样，酒已尽了大半碗，山下也已是万家灯火。
“走了。”
茨木爬了起来，点了点头，如狼似虎的眼中已出现了一丝木然。
毕竟还小，终究是不胜酒力。
待他们来到村口时，天已彻彻底底地黑了下来，酒吞却不再向前迈一步。
“既得新名，便要庆贺，既是庆贺，便要见红。”
他俯身，小鬼乱蓬蓬的白发扎在脸上，痒痒地。
“杀光这个村子的人，便得酒吃。多活一个，就剁你一根手指。”
熟悉的酒香于秋风中呼在鬼子耳边，轻声慢语。
无边落木萧萧下，枫叶趟过血泊，染了一地火红。
酒已尽。
酒吞迈进村门时一双赤足早已被染红，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血的香气。
只消两个时辰，这个村就已近绝后。
远远地，人头攒动，火光闪烁。酒吞不紧不慢地走近。
那是幸存的男人们，浑身血污，拿着斧子，镰刀，锄头，围着稻草堆上的架子，被钉在架上的人，肚破肠流，朱角鲜红，满头白发。
“茨木。”
他出声，不轻不响。
“你是什么人！……妖……妖怪！你是妖怪吗！跟……跟这怪物一样！停下！停下！停下！！！”
红发的男人没有说话，只是一步一步，稳稳地向着火刑架走来，丝毫不见缓滞。
那质问的男人终是被血烫红了眼，举着镰刀便冲了过来，只没走几步，便被一阵秋风，割了头颅。
这下，人群没人再说话，不断地有人坐倒在地上，却只能看着赤发如血的男人一步步走近。
“真难看啊……”
男人抓着他的头发，拽起他的头。
即使皮开肉绽，那双黑翳金眸仍死死地看着他，又或许只是透过他的红瞳，看着他的猎物罢。
几十年后，那个诞生了鬼子，却被一夜屠尽的村子曾经存在过的地方，生出了一片火红的枫叶林，从中孕育了美艳不可方物的女鬼——鬼女红叶，而她的深情也与她那如血又似火一般艳丽的舞姿一般，远近闻名。
也是彼时，大江山的二把手已然易了位。
那日，已成威震一方的大鬼的人带着一截段肢回来，酒吞童子大发雷霆，命他务必把右臂取回。
“你还记得他刚来大江山时我与你说过的话么？”
星熊看着怒气未消的红发男人，后者久久凝视着离去的白发背影。
“养狼当犬看家难，如今这家的确算是看住了。”
“细细想来，还是仰仗你酒吞童子——把一条大江山的狼，养成了你的狗。”
狼子野心，终不敌日久生情。
——一些碎碎念——
大家新年快乐！！！
祝各位鸡年大吉【哔——】！！！
非常感谢这段时间的支持与陪伴。
新的一年也请多多支持。（手动鞠躬）
然后关于这篇东西，
说实话这个东西写的非常意识流。
好像这个文风也不适合新年。
（我能怎么办，我也很绝望啊。我已经不知道自己在写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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